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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东京审判 The Tokyo Trials》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五个月后,11个同盟国在日本东京设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日本战犯进行审判。该法庭由中、苏、美、英、法、荷兰、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菲律宾11个国家代表组成。东京审判创下了几个历史之最——它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参与国家最多、开庭时间最长、提出证据最为浩瀚的一场审判。正义会迟到,但绝不缺席。
“开庭时间两年半、参与国家12个、庭审记录48412页、法庭证据4336件、出庭证人419人,仅宣读1213页的判决书就用去1周时间……”1946年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东京审判”正式开庭。这场几乎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参与国家最多、开庭时间最长、提出证据最为浩瀚的审判,将日本侵略者送上了历史的绞刑架。日前,在南开大学举办的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大讲堂上,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院长宋志勇教授系统解读并还原了这段对许多人来说略显陌生的历史。
第一集 庭审交锋
在美国国家档案馆里,珍藏着将近700卷东京审判庭审实况影像资料,经过挑选和剪辑,总时长达到110小时。在本集纪录片中,摄制组跟寻当年东京审判中国检察官向哲濬之子向隆万,远渡重洋赴美国国家档案馆,在浩如烟海的700卷胶卷中,挑选出100多卷和中国代表团有关的胶片,一方面,摄制组希望能够帮助向隆万完成心愿,找到父亲发言的有声影像资料;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挖掘之前从未在国内公开的与中国代表团相关的影像资料。
摄制组成功采集了末代皇帝溥仪出庭作证的庭审影像资料、中国检察官首席顾问倪徵燠对于被告土肥原贤二和板垣征四郎的反诘和辩论、中国检察官向哲濬对于被告板垣征四郎的总结性陈词、上海浦东电力公司董事长兼经理童受民的出庭作证等。这些影像资料都是首次与国内观众见面。节目还走访了东京审判中国代表团法官梅汝璈之子梅小璈、中国检察官首席顾问倪徵燠之女倪乃先,他们深情回忆了父辈的历史;与此同时,通过中、日、美三国专家的阐释和解读,以及他们的新发现,从一个侧面展现了东京审判是一次文明、公正的,超越胜者的审判。
第二集 未完的审判
东京审判无疑是一场文明和正义的审判,但时隔70年,这场审判仍然没有画上句点。纽伦堡审判后,德国对纳粹的战争罪行进行了彻底的历史清算,但在东京审判上,731部队的暴行和日本在浙赣战役上实施的细菌战并没有被提及,裕仁天皇逃脱了审判,而并不具备法官资质的印度法官帕尔在判决时甚至提出了日本战犯全员无罪的意见书。
摄制组赴日拍摄采访了战争经历者的后代,中国细菌战原告的日本代理律师一濑敬一郎,最早披露731部队罪行的日本电视记者近藤昭二,以及日本著名的研究东京审判的学者粟屋宪太郎、日暮吉延,历史学家中里成章、吉田裕,《天皇的玉音放送》的作者小森阳一等学者和专家。此外本集还采访拍摄了德、中、美的权威学者,从国际视角讲述了天皇以及细菌战未被受审背后的故事和原因,以及“帕尔神话”是如何造成的。
虽然帕尔意见书为当下日本国内一部分否认东京审判的逆流提供了借口,但是由于作为受害者的中国的参与,使得东京审判的正义性不容置疑。而日本只有继承东京审判的共识,直面战争的侵略性质,反省曾经犯下的暴行,才能有助于日本与亚洲乃至世界各国的友好关系。